早晨。
醒来后，手掌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火辣辣的疼了。令我心安的是，妈妈也没有问过我和表哥昨天所发生的事情。
对！是昨天！可是那个场景好像还历历在目。
可是，我发觉，妈妈今天早上的脸色有点不好。她每一天都是笑嘻嘻的，今天却......emo到......
是因为我打了表哥，舅母跟她告状吗？
不可能，如果舅母跟她告状，她现在不是板着一张脸而是在碎碎念了。
" 妈，发生什么事了吗？" 我问那正在替我涂面包的妈妈。
" 啊？！" 好像是被我的声音吓倒，妈妈手中的小刀跌在了地上。" 我去拿过新的。" 她说完，已经快步走进厨房了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？为什么她不要回答我的问题？
唉，算了，既然她不要回答，我也不要去管那么多。可能是卖菜的uncle不要给她discount吧......
学校。
是我的错觉吗？我怎么觉得全校师生都怪怪的。
看见我用异样的眼光看我，有些还指指点点的。而且老师们好像也在隐瞒着我什么。
可能是我今天的脸色不太好，他们起疑吧。或者是......他们知道了昨天我和表哥所发生的事？！
不像啊！
" 芷珊，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？" 进到班级，我问那坐在我旁边的芷珊。
" 哈？有......有什么吗？" 她作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。
可是，她的额头上很明显的写着‘我在说谎’。
我并没有拆穿她。
一整天，上课上课再上课。老师同学们还是怪怪的。
终于，等到放学了。我一直在等放学，因为可以去看学长。
可是......
" 小柔。" 芷珊叫住了我。" 可以帮我复习微积分吗？刚才老师教的我不是很明白。"
" 呃....." 可是我要去医院......这句话我说不出口。
" 拜托拜托。一下下就好。" 她说完，已经拉着我走向图书馆了。
我都来不及拒绝......
" 这一题怎样解？"一进到图书馆，她就拉着我问东问西。问了一大堆的题目。我都回答了。
可是，我发觉，她不专心。
当我在讲解时，她不是东看看西望望，就是一直在看手表。
" 芷珊，你赶时间吗？赶时间的话可以先走。" 我谅解她，她一定有什么苦衷。
" 没...没有啊。" 她猛摇头。
" 没有的话，我们继续咯。" 我接下去教她。
" 小柔，你去过医院了吗？" 芷珊继续问。
" 今天吗？还没有。"
我刚说完这句话，她叹了一口气，好像是放下了心头大石。
这个举动很怪，全部人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......
半小时过去了，我却已经把所有课程都教完了。
"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，我先走咯。我还要赶去医院看学长呢。" 我站起身来。
芷珊挡住了我的去路" 小柔，不好意思啊，想麻烦你再教......物理！"
" 哈？"
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，物理是芷珊最拿手的科目，连我都比不上她，现在她却要我教她物理？！太不可能了吧？她都是我的师傅呢。
" 那......好吧。我先去拿几本物理书。" 我说完，走向书架。
我是假装答应她，过后再偷偷落跑。
走到架子前面，我偷偷望着她。 她正在看电话，并没有发现我已经从后门逃了出去。
走到学校的‘凯旋门’外。一辆车从面前驶来，我认得这是欧泽炀的车。
出于本能，我跑到了那辆车前面，双臂开大大，待他停车。只见那辆车越驶越近，刹车的声音传来，我闭上了眼睛......
" 小柔！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？！" 欧泽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下车了，他过来拉住我就骂。
" 我...我只是想请你...载我去医院......" 说到最后，声音越变越小了。" 我怕如果我喊你...你会听不见...所以我就......对不起啦。"
我抬头望着欧泽炀，他也望着我。
这种气氛不知道僵硬了多久。
过后，欧泽炀叹了一口气。
" 小柔，你还是不要去医院比较好哟。"
我愣了愣。不要去医院？什么意思？为什么不要去医院？学长发生了什么事吗？
" 为什么？......" 我看见了他的脸上显示出‘我说错话了’的样子。
" 没...没什么啊......"
" 那么你就带我去医院。"
" 可...可是....." 欧泽炀犹豫了。
" 求求你嘛。我想见学长。" 我拉着他的衣服恳求，而且我还在心里打了主意，如果他不带我去，我就会跪下来求他了。
" 好好好，我放弃了。走吧。" 他让我上了车，接着，踩了油门‘嗖’地走了。
站在病房前，我打开了房门口。
才刚打开了一小缝儿，就听到医生的声音传来： " 经过我们的检查，证实了张文哲已经成为了植物人。请你们不要太过于悲伤......" 医生的话，我只听见了前面，后面的我已经听不见了。
学长变成了植物人？......不可能的！
" 小柔......" 欧泽炀叫了叫我。
" 原来这就是你们隐瞒我的...事情......" 我已经感觉我呼吸困难了。
" 对、对不起！我......" 他还没有说完，我已经先倒下了......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